在茂密并且光线又有些昏暗的森林中,卡瑟·亚兰多步履蹒跚地艰难地走着。
虽然尽全力躲避,但是左侧的腹部仍然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而且只是被攻击的余波所碰到而已,如果正面接下这招可能整个人都粉身碎骨了吧。
鲜血不停地流淌着,干扰了卡瑟的行动,还在地上留下了卡瑟的踪迹。
在这样一个对手都很容易躲在暗处的环境中,这样的痕迹是致命的。
卡瑟被偷袭了,在轻而易举地干掉了一个骑士之后。
一团深紫色的云团出现在了卡瑟的面前,然后是一道风。
带着黑暗与血腥的风蹭过卡瑟的身体,随后是腹部一阵强烈的剧痛。
那个被卡瑟深深憎恶着的男人身穿黑色的盔甲出现在了卡瑟的面前,但是已经无暇去顾及战斗了,借由琉陵筑成的水晶挡下第二发进攻,再用【黑镰】制造出尘土的烟雾迷惑对方的视线,才得以逃命。
但在那之后就是如此的现状,血液的流失已经使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而且身体也慢慢开始失去温度。
再这样下去,会死!
这个时候卡瑟真希望遇到凯伦,再让他赏给自己一颗治愈弹。
但是在这个战场上,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如果遇到了凯伦,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的吧。
这就是Kascher,这就是大逃杀,没有生存和怜悯,只有带着必死决心战斗的意志。
比起资格测试的大逃杀模式,首都选拔中只有一处不同。
公示于王城大门前公告栏的,参加首都选拔大逃杀的人数是38人。
但是也仅仅只是知道这点而已,战斗的过程中,没有具体人数的数字出现在天空上。
也就是说,在这个结界中的人并不知道还剩下几人。
要么不断地战斗,要么不断地隐藏。
卡瑟抬头望向天空,像是视线被黑暗遮蔽一般,眼前一片漆黑。
就连抬起手臂,抓住那虚假的天空和自己心中所一直铭记着的那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和那个时候是一样的情况,但却又不完全是一样的。
因为那次让卡瑟邂逅了一个在这一生中对他最重要的人,而这次似乎要夺去这一切一般。
黑色的影子不断从脚跟蔓延至卡瑟的全身,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卡瑟闭起了双眼沉浸在了那深不见底的心灵的泥潭之中。
再次睁开双眼,又是一样的情况,纯白的空间以及金色头发容貌与卡瑟相同的男子。
他盘腿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下巴,微微笑着,用着像是在看某种奇特生物的表情打量着卡瑟。
“你遇到大麻烦了呢。”
“是啊,是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想不想赢?”
“这是当然的吧。”
白痴至极的对话没有了后续,金色头发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像是要拉起卡瑟一般向坐在地上的卡瑟伸出了手。
“我可以帮你哦,但是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
“你觉得王是什么呢?”
“我就知道…”
“你上次的答案令我不太满意哦,这次如果再答不出就真的麻烦了。”
“我知道了啊,王啊。”
卡瑟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用手指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领,然后低下头,带着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嘶吼着。
“王就是守护者,守护着爱着他的以及他爱着的所有人。这就是王!”
“你呀真的适合当王吗?”金色头发的男人的神情变得不屑,将一只手臂在胸前横着举起,支撑着另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臂则拖着下巴,手指不时地动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般。
卡瑟的表情变得僵硬了起来,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但是已经陷入极度的绝境的他不由自主地相信眼前自己所处于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而且会给予他相当大的帮助。
“但是比上次的要好一点,如果你死了的话很麻烦的,就暂且借给你吧。”
纯白色空间的亮度渐渐变得更高,每一处角落都在将这刺眼的白光反射进卡瑟的瞳孔之中,卡瑟用手捂住了双眼,透过指间的缝隙,微微睁开眼睛,可以看到那个金发的男子摊开手掌笑着。
然后从他的身后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武士服的男人,在强光的照耀下卡瑟很难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的衣领很高甚至遮住了半张脸,总之就算没有这强光的遮蔽,他人很难清楚他的面貌。
“这样好吗?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
“早晚会还回来的,我并不介意哦。”
简短的对话后,强烈而又刺眼的光线褪去,留下的只有一脸惊讶与困惑的卡瑟。
再次打量着周围,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大逃杀的结界,卡瑟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眼前是深不见底的密林,而自己所处的位置极为空旷,向后看去才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是森林尽头的一个山崖,而从山崖望去就是一条河流。虽然水流算不上湍急,但是如果从这里坠落,撞击水面的冲击力也会让人的身体变得粉碎吧。
“我再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可以仔细听一下那森林之中是不是有着马蹄声。”
周围空无一人,但像是用脑电波传递信息一般,卡瑟听到了这个声音。
没错,是那个金发的男人所发出的。
“的确是这样。”
“为了解决你现在的困境,我需要你支付代价。”
“什么?”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现在可以选择在这等待,也可以选择从这个山崖上跳下去。如果你选择了后者,你可以安然无恙地继续生活下去,只是可能会失去成为王的机会。而你如果选择前者,我可以让你走得更远,但是之后会发生些很有趣的事情。”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说给你听的话就太无聊,但我不是什么坏人哦。呐呐,快选择吧,是已知的幸福还是未知的挑战呢。”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但是卡瑟一丝后退的想法都没有,握紧了拳头待在原地。
“你说这是个游戏?”
再次用着严肃的语言问出了这句话,卡瑟仍然有些不明白。
“没错,因为你的选择会改变这个国家或是你自己的一生。人这样的生物,无论何时都逃脱不了命运的牢笼,即使有着未知性,即使再怎么不愿去承认,但它就像一个客观的事实一般存在于那里,许多的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就像一个早就已经设计好的迷宫,向左或是向右走都会有不同的路线,但是那个迷宫却在那里不曾改变。仔细去体味一下这些的话,不觉得真的像个游戏一样吗?”
直到最后,直到话语从卡瑟的脑海中消失的瞬间,卡瑟的双脚从未离开过脚下的地面。
“我选择留下!我必须要成为王,完成与贝娜莎王后的承诺,只有这样……”
卡瑟的声音无比高亢,回荡在整个山峰之中——
“只有这样我才能实现自我的价值,才能有资格去爱诺亚!”
卡瑟的话音刚落,马蹄声伴随着佐恩的身影和跟随着他的犹如军队一般的骑士们一同出现在卡瑟的面前。
卡瑟还来不及惊慌,自己的身体就像化作一道光一般穿越了佐恩和他身后的骑士们,不由自主地拔出了剑在自己所跑过的路线上留下了一道剑影,而在那一刻卡瑟突然发觉到了,自己的装扮并不是之前的那套黑色剑士服。白色的高大而又宽松的领口遮盖住了半张脸,手背上还出现了有着像光线缠绕的十字架一般的图案。
和刚才在强光之下出现于金发男子背后的人的装扮一模一样!
命运?选择?游戏?
卡瑟想到这些字眼后,不禁冷汗直冒,有着一种像是不假思索就做了些无法挽回的错事的一般的预感。
但在这转瞬发生的一切又突然消散。
突然被提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又没有思考就做出了奇怪的选择。
接踵而至的是自己记忆中还残留着的被佐恩突然袭击时的环境,自己似乎又在一瞬间转移到了其他的地点。
而面前的佐恩,捂着自己的腹部,表情狰狞地从自己的马上摔了下来。
鲜血不断从指间渗了出来,佐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用手用力拍打了一下,刚才在佐恩身下的马向前冲刺,而同一时间前方又出现了那深紫色的云团,佐恩抓住马的脚跟着它一起进入了里面。
卡瑟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卡瑟仔细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毫无头绪!
但是线索还是有的,最初的记忆中,自己是受了很重的伤的,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却安然无恙,任何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可以推断出自己似乎是在数个空间穿越了。
在那之后就是,手中一直紧握的圣剑,那把黑色的圣剑,现在变成了白色。不再是单调的勾玉,护手与剑柄构成了简洁而又华丽的金色的十字,在护手与剑刃和护手与剑柄的两处都由斜着的金色金属连接着,上面装饰有文字和花纹。整个护手和剑柄的部分就像是一个“Z”转了135°的样子。因为金属的宽带太窄,所以文字和花纹有些密集,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与之前的圣剑大相径庭的剑出现了!
那个纯白的空间,那个金发的和自己面容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一切一定都和圣剑有关。
那人所给予自己走向王之路的力量,或许就是这把剑吧,但是他所说的支付的代价是什么呢?
总而言之那个金发的男人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但他似乎有着能够看见未来的双眼一般,一步一步安排着卡瑟的行动,他的目的由究竟是什么呢?
脑袋超乱,感觉就像是把堆了好几天没有洗的衣服一下子全扔进一台破旧的小机器一般,大脑已经快超负荷。
只是,有件事是肯定的——
名为大逃杀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继续向着王战斗下去一定是没有错的,不管有再多的意想不到的情况,向着王前进也一定是那家伙所希望的。
卡瑟心里有些暗喜,拥有着王的象征的圣剑的自己,是不是注定就是成为王的那个人呢?
命运是被提前预设好的,就算人的未来有未知性,但也仅仅只是这个人命运的冰山一角,不论怎么走都逃不出命运这个迷宫,逃不了它所有着的框架。就算因为选择而走上分歧的路,最后的最后所得到的结果也一定是命运它本来的样子。
这是那个人的意思,卡瑟有些欣喜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自己的路就算会有曲折也一定能够照着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所走下去的吧!
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这把剑的力量比起原来的圣剑到底有什么改变呢?
以及现在大逃杀进行到什么地步?
周围不时地有爆炸声传来,卡瑟准备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移动,但是脚步还没有完全移动,下一位挑战者出现在了卡瑟的面前。
破旧而又肮脏的天蓝色宽大上衣,和左手持着的看起来极为笨重的野太刀。
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像是个剑士,在现在的大逃杀战场中,剑士和魔法师的数量是极多的,因为两个测试的原考官都因为某些原因更替,考核的质量自然也会下降。眼前的人究竟是在里莎手里通过的还是不是呢?卡瑟并不知道答案,但是剑士之间的对决,卡瑟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不败的。
眼前的人看起来和卡瑟的年龄差不多,但是比起他卡瑟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份成熟,是因为小时候就经历了失去父亲和祖父的原因吗?不,那个人的眼神和卡瑟是一样的,作为一名剑士的尊严和决意,从那双清澈无比的瞳孔中丝毫不漏地流露了出来。仅仅只是那个人看见卡瑟有些害怕而已,使得原本应该被杀意掩盖的稚气流露了出来。
“你想和我战斗吗?”
卡瑟带着凝重的面容所问出的话语似乎吓到了面前的对手。
他有些失控地向前踏出一步,拔刀挥击,距离计算地十分准确,长度极长的野太刀的剑尖正好能够劈斩到卡瑟,伴随着这一强劲的是如剑气一般席卷而来的重重浪花。
下意识地拔出琉陵筑起水晶进行防御,卡瑟想到了自己手中所握着的新的圣剑,是个机会!
去测试一下它的力量。
松开插在地面的琉陵,卡瑟越过水晶墙向前急速冲刺,拔剑!
重量意外地轻,手里的感觉像是在握着一块空心的木头一般,完全感受不到金属的质感。
不过也许圣剑一开始就不是由金属铸成的呢。
只会响应历代王的武器,只属于历代王的武器,为每一任它的拥有者变换着自己的身姿与力量。
比起一件简单的武器,就像是一名忠实的护卫一般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不是剑士的王们,也可以将这件武器运用得得心应手的原因吧。
拔剑的瞬间,金色的闪光随之迸发,强光逼得对手无法睁开眼睛,那光线甚至穿过了重重树木的阻隔,点亮了周围一片阴暗的树林。但是在这强光之下,卡瑟却可以清楚得看清周遭的一切,对手的位置,行动或是动作,不受任何的干扰,看得十分清楚。
能够用炫目的光芒迷惑对手,这把剑的能力之一!算是记住了。
随后趁着强光结束之前,卡瑟对着闭着双眼的对手挥出了剑,但双脚靠近的同时,一股水流却从地面将卡瑟顶起,随后击飞。
“剑士卡瑟·亚兰多,我名为白浪,很高兴在此与你一战,但是到此为止了。”
与此同时强光也消失,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攻击奏效一般。名叫白浪的男人带着自信的笑容,向着离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卡瑟用处全力让野太刀从上至下像是要将卡瑟腰斩一般挥刀。
虽然无法移动但卡瑟还是架剑格挡,看起来纤薄无比的圣剑轻而易举地挡下白浪的全力劈砍。
借着这一斩击的冲击力,卡瑟扭动着身体在空中旋转,试图以剑尖蹭伤白浪的手臂,白色的剑身在空中留下了绕着卡瑟的一轮金色的光圈,因为冲击的力道卡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继续旋转着,在卡瑟的身体转到第二圈的时候,剑刃重叠至光圈,如利刃一般的光圈向外扩张,刮伤了白浪的手臂。
连卡瑟本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攻击奇妙地奏效了。
圣剑【黑色裁决者】的能力是可以让挥出的剑气与剑本身重叠。
卡瑟拉开距离后临时做了个实验,没错,现在的圣剑无法做到这点。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先前的剑气可以与之后的剑气重叠并且自己瞬发出去。
而且不用使用者刻意留心,剑本身似乎可以借着剑的挥动自己留下剑气,也即是每一次斩击都会有剑气的诞生,简直就像是电影特效一般。
换句话说,之前的圣剑像是为能够将剑气停留并蓄力的亚兰多家族的人量身定做的。而现在这把剑所有人都可以发挥它的力量,挥出剑气并停留是剑本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不需要使用者去控制。
总体上来说,变强了吧,因为原来的圣剑有着——挥出圣剑,剑刃介入,再次挥击。这三重步骤才能使用出剑术,条件很苛刻,对手总是瞄准这个时间进行快攻就很麻烦,所以卡瑟一直用琉陵的剑术在战斗,而现在不同了,只要能在瞬间来回挥出两刀,剑气就可以瞬发,对卡瑟来说,两把剑的攻击可以更加犀利。
白浪带着有些诧异的表情捂着自己被割伤的手腕,似乎有着想要逃跑的想法但是出于一个剑士的尊严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他也明白的吧,在这里输掉意味着什么。再回想一下他当时准备与卡瑟战斗时害怕的表现,他一定是知道卡瑟的力量的,但还是来挑战了,或许正在后悔着吧。
他又一次握紧了自己的野太刀,双手举起剑尖朝向卡瑟,做出要刺击的样子,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
“我觉得没必要再打了”
“怎么?”
卡瑟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圣剑。
“你要明白像个笨蛋一样不去衡量战局和自己的实力在这个环境下会死的。这里没有治愈魔法师什么的,不要当成游戏。”
像是要威慑卡瑟一般,白浪拔剑挥击,剑尖划过卡瑟面前的空间,离卡瑟的身体只有不到5厘米的距离。
“既然我选择了这条道路我就有我的觉悟,不要拿死亡这种无聊的理由阻止我们的战斗。”
“白痴!你以为你的生命只是你一个人的吗?”
“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没有任何的惊慌和情绪化的激动,白浪带着镇静和不屑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露出了像是毫无信仰之人一般腐烂的眼神。那份在他的眼中一直展现着的坚定此刻却不由得让人觉得害怕,因为总觉得他的语气,他的灵魂与他的剑都缠绕着深深的怨念。
“不过你要是还想和我打的话,也应该注意点了。也算是我的失误吧,那种强光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们周围埋伏了。”
白浪听到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也收起了剑警惕着周围。
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不代表着没有杀气,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是每个战士都能感受到的。
“现在要怎么办呢?”
“静观其变。”
“我觉得突围比较好。”
“突围的确是要做的,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
卡瑟充分展示着自己身为一个剑士的沉着和冷静,不知道为什么卡瑟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思考过了。
本来已经是习惯的思考方式,似乎不知不觉改变了。原来一直是在看清事情的本质然后估算之后的行动自己才行动的,最近似乎一直在借由自己的直觉去行事,被情绪所干扰的事情有很多。但是直到现在总归是没有出现很大的错误,偶尔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件事也不错,只是现在这样的做法是极为不合适的。
在卡瑟这么思考的时候,左边的树干一瞬间被切断了。
两个黑影向着各自相反的方向移动,拉开了距离,原本寂静的这片树林,此刻变得有些喧闹。到处都是踩到树叶和撞到草垛的那种细碎的声音,与此同时从周围冲出了5个人。
“要走了。”
卡瑟一只手抓住白浪,另一只手拔出圣剑,刺眼的闪光又从剑刃上散发出,与此同时卡瑟从五人的空隙穿过,躲进了另一边茂密的树林中。
“两名剑士,一名骑士,剩下两个从装扮上看不出。”
“怎么了?”
“那五个人也是敌人,在扑了个空之后会混战的吧。真是愚蠢的家伙。”
白浪突然觉得呼吸混乱了起来,在奔跑的途中停下咳嗽了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像是大脑没有意识到眼睛的干燥一般,他没有眨眼,一直维持着这个表情。
白浪明白了卡瑟是个多么恐怖的人,身为剑士的一流的攻防技巧,两把有着特殊能力的强大佩剑和冷静思考的头脑与大局观。一直背负着沉重而又莫名的一些东西的白浪,
尽管卡瑟本人并没这么觉得,但这是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是身为一个剑士理所当然应该做到的事情,反而他觉得自己总是执着着的剑士精神,使他有时会变得极其愚蠢犯下一些错误。但其实这只是卡瑟一直一来对自己的偏见。因为卡瑟一直把目标定得很高,也一直在与强者战斗着。从他战胜了里莎·艾伦斯诺特的那刻起,他几乎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强的剑士,因为这就是亚兰多的剑士所应具有的力量。
“我有些不想和你打了。”
“明白就好。”
卡瑟露出了极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让白浪也送了一口气,咧开了嘴角,露出了笑容。
离卡瑟和白浪两人不远的地方发出了战斗的声音,仔细的听不太清,但是爆炸声却此起彼伏。
“刚才伺机将我们二人一网打尽的那些人,最后却把自己卷入了没有必要的纷争,真是可悲又可笑。”
战局因为卡瑟已经发生了变化,卡瑟的闪光引来了部分人,那一部分人的乱斗又引来了更多人。
但是有三个人却迟迟没有行动。
灰白色头发的枪手懒散地睡在树枝的夹缝中,虽然是个很狭小的空间,但是那人似乎却保持了平衡,闭着眼。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静静聆听着整个战局的变化呢?答案果然是后者才对,有不小心的对手误入至他的射程范围内,他就会毫不留情从背后给他一枪,然后伸个懒腰又换至下个地点继续着同样的事情。
不去改变着整个战局,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整个战斗的结束,在此之前以自己的生命为优存活下去。
这是最符合凯伦·斯蒂芬多的做法。
另一个人似乎没有他那么悠闲,从战斗一开始他就在这个场地边做记号边走着,在漫无目的地行走了一个小时之后。
他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对手,不对!
整个过程有些蹊跷,不能算是遇到,而是他自己去寻找的,从刚才自己所处的地点一下子转移到了那个从淡紫色云团之中冲出的那人的面前。
“你对卡瑟那家伙是个很大的阻碍,这个时候还是我把你打倒比较好。”
白发的男子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红色的魔力如狂风一般席卷了他周围的空间,将他一直掩盖着左眼的刘海吹起。
那是如恶魔一般给人不祥之感甚至让人觉得恶心的红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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